作者:初旭
心理学家弗洛伊德认为,梦是潜意识欲望的满足,当人进入睡眠状态时,有些欲望就会偷偷地浮出意识层面,以各种各样的形象表现自己,这就是梦的形成。照此理论,一切梦境,都来源于现实,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玄乎其玄。我作为一位接受过现代教育的无神论者,逝世不久的父亲给我托梦的事情,却颠覆了我以前的认知。
我的父亲王崇仁生于1929年(民国十八年)农历己巳年四月二十九,从小在古蔺县丹桂镇一个叫龙厂沟的山沟沟里长大,没有去过更多的地方,是一位淳朴善良的普通农民,他靠着硬朗的身体和乐观向上的心态,一直活到96岁,在我们当地来说,是一位长寿老人。
父亲卧床后,颗粒未进,靠一杯酒和一支烟,硬是支撑了三个多月,于2024年2月20日(农历甲辰龙年正月十一)下午7点申时离开人世。父亲去世后,我们全家陷入悲痛当中,请来道士为父亲办理后事。根据道士先生的择日安排,于正月十五上午十时出殡,父亲的安葬地点就在家门口的大田边上,一座青龙山下来,做了一个简单的回首,据风水先生说,这里有青龙转案之风水格局。
出殡那天,天空布满淡淡的愁云,气候乍暖还寒。送葬的队伍伴随着哀怨的唢呐声走走停停,约半个小时才将父亲的棺木送到坟山上,良辰吉日,刚把父亲的棺木移到墓地,瞬间,漫天风雪飞舞,就像一只只前来吊孝的精灵,将周边的山林、树木及农舍覆盖,让我们一家特别感动。大约十分钟,风雪停了,山林树木露了出来,天空散发出熹微的阳光。我们在亲朋好友的帮助下,掩埋好父亲,深深地鞠躬离开。
事后,我们请道士先生继续做斋,超度父母亡灵,祭奠历代先祖,直到农历正月十八化附散斋,父亲及母亲的后事总算告一段落。
把父母的斋事办好后,我收拾行囊回到泸州,开始了自己正常的工作。大约过了一个多月的一天晚上,由于喝茶的原因,导致失眠,只好无聊地刷着抖音,直到要天亮时才进入睡眠状态。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父亲还是生前的样子,蓄着满脸的络腮胡,包着一块白帕,从我家厨房进来,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分明告诉我,他遇到了麻烦,有人要治他的罪。
梦到这里,我突然被惊醒,原来是一个梦境。醒来后,已经是早上七点左右,我就独自在床上思考,父亲一生为人正直善良,与团邻四境和睦相处,对穷困人家乐善好施,他何罪之有,有人要治他的罪?一大早,我就打电话回老家给在家务农的大嫂,问问家里有何情况?大嫂的回答,家里一切很好,无任何异常。中午时分,我又打电话给在家的弟弟,也回答家里一切都好,无需挂念。
自从做了这个奇怪的梦境,我一整天都恍恍惚惚,无精打采,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我又不便告诉亲人,我父亲托梦的事情,以免引起家人的悲伤。
当天的傍晚时分,我再次打电话给在家的弟弟,他正在清理做斋时化附子的火场。他一听我又问家里的事情,有些生气,说我一天到晚打电话到家里,究竟有何事情。我告诉他,父亲托梦的事情。弟弟才告诉说,父亲的坟茔在邻居废弃房屋的家门口,邻居中午告诉说,要回来临时居住,需要加宽院坝,有可能要从父亲的墓后打挑梁,以便加宽院坝,以征求他的意见。
听这一说,我们兄弟俩恍然大悟,原来父亲托梦竟然为此事。兄弟将我父亲托梦的事情告诉了邻居,两家友好协商后,邻居按照我们的要求,取消了打挑梁的设想,顺着土坎修建了院坝,也并没有影响到父亲的坟茔。
我是一位唯物主义者,也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神一说,但父亲给我托梦的事情,让我百思不得其解。邻居有修建院坝的想法是我父亲去世后突然想到的,我也对此并不知情。而恰巧是我做梦当天,邻居突然说起此事。有了这个事情,使我相信人一定有灵魂的存在,世间还有一种超自然的能量存在,只是我们无法破译这一神秘的密码。
作者介绍:初旭,原名王先军,四川泸州人,民建会员,资深媒体人,品牌策划人、四川省品牌建设促进会专家委员会智库专家。系新华社签约摄影师,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四川省散文研究学会会员,四川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签约作家,《激情岁月》传记丛书创始人,大型纪录片《航拍赤水河》导演、总撰稿。出版有散文集《山地风流》、报告文学集《遍地英雄》。主编大型文集《泸州百业赋》《天下泸商》《最泸州》,与人合作有《泸商记忆》《古蔺共青团史》《泸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名录图典》《巴蜀名胜楹联大全》等,白酒专著《中国酱酒文明史》、红色百战故事丛书之《飞夺泸定桥》、茶散文集《长江岸上纳溪茶》等即将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