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湖麻口
人世间,世间人;
世间人,人世间。
来一遭,匆匆忙忙;
去一遭,忙忙匆匆。
稍不留心,瞬间即逝。
2017年1月3日,一个非常平凡的日子;下午5.53时,一个十分普通的时刻。
——大姐走了!
——大姐带着病痛的折磨走了!
大姐生前留影
大姐1956年出生,今年60,刚入花甲人生,就这么匆匆走了,留给一些难忘的深刻记忆。
对于大姐的同学、同事、朋友、熟人,还有大姐的亲人们,他们的记忆是,大姐是一个快乐、开朗、率直的人,有什么说什么,风风火火,快人快语,有什么喜怒哀乐,没有半点隐藏,全写在脸上。
大姐告诉她女儿,她人生最快乐的时光,是上山下乡当知青。这与众多知青 “肠子都悔青了” 截然相反。
其实,大姐说当知青是她 “最快乐的时光”,我这兄弟很理解,就是她人生 “最自由的时光”。
在家老大的大姐,应了那句 “出林竹子先遭难”。
五十年代至六十年代,父母为一家生计,都在那年代真正意义上的忙工作,对我家里子女成员,照料是有限的,我和妹,大姐自己不外乎比我们大一点,担当起家长看照的责任。
挑水抬水,生火做饭,打扫卫生,等等,这些家务活,几乎都是大姐担当了。
我小时,是一个小调皮捣蛋的家伙。
常在院里惹事生非,有时闹得院里鸡犬不宁。
为此,大姐常常替我受过,受到父母 “没带好弟弟” 的责罚。
大姐学习很上进,也是很认真,在学校成绩是不错的。尤其是一手好钢笔字,柔中带刚,流畅洒脱,看去十分好看,字如其人。为这,我没少挨父亲斥责:你好久把字练到你姐那个样就行了!我也暗中较劲,费了不少心思,也努了不少力,就是赶不上大姐的字。
大姐是一个开朗的人。记得有一次请王博英、殷琴、付彬、谢桂英等女同学来家里玩,她在同学中总是那么洒洒脱脱说说笑笑,大家都叫她 “官大萍”。几近午时,大姐从谈笑的快乐时光中才想到自己是主人家,煮了一大锅洗饭,我在花从中狼吞虎咽饱餐了一顿。
大姐还具有一些表演天赋。那时的 “文革”,每个统称的 ‘’向阳院‘’ 都要上街宣传毛泽东思想。院子里税二姐组织院里的宣传队到市府路街口表演样板戏《红灯记》,我奶奶拉去演李奶奶,将 “拿酒来说成拿灯来” 弄茬了闹笑话,姐姐赶忙顶上去演完了李奶奶,一招一式,有板有眼,获得围观者的不断掌声,避免了奶奶险些犯了 “政治错误”。
大姐还有绘画天赋。六十年代,我们从廖家花园搬到了火柴院新家,我和大姐望着家里空空四璧,大姐突发其想,要我和她一块画一幅画美化新家。记得画的是观世音菩萨画像,两人绘了一个星期,大姐主画,我耍耍玩玩的辅助,还真画得象模象样的,挂在进门墙上,引来左右邻居围观,大家十分赞好,说 “官家今后要出画家”,父母尽管说 “两娃娃瞎涂的” 但脸上却是喜滋滋的。
大姐上班买的第一块上海牌手表给了我。七八年我从知青当了兵,大姐也从知青进了泸州市印刷厂,她上班一段时间后,买了一块心爱的上海牌手表。她到重庆来看我,见我有的战友戴了手表,在两路口招待我饱餐后,亳不犹豫将手表摘下给我戴到手上,盯嘱到:现在在部队了,不能再象过去那样调皮了,要好好干!
…………
大姐在人生中给我的点点滴滴,太多了!
但更深刻的是大姐引我走上文字匠道路的。
我上学不是个爱学习的人,在学校就是一个贪玩的差生,为这,家里父母没少操心,但我就是开不了窍。
大姐比我高一级,从初中到高中,课本和内容都一样,几乎所有数理化作业,都是抄大姐的,完全不用我动脑壳,不时,大姐只是提醒我要小心不要让爸妈晓得了。
高二开学,新来了林毕其班主任,要大家写一篇署期见闻的作文,我写了《老船工》,居然首次被表扬。后来又讲写作文,我这个耍学生顿感 “江郎才尽” 了,搔耳摸脑焦头烂额之时,突然看到大姐的《万紫千红观后感》,做完整抄去交了,结果大受其班主任夸赞,算作为范文在班上宣读,还大抒在校内的黑板报上,受到全校师生观注,这可大大激发了我那虚荣心对文字的热爱,由此至使认定追求,并以此成了一个可以维继生存的手段和工具。
那之后,几乎每做一篇作文,都要给大姐过目,听大姐的点拨。
大姐,功不可没!
2017.1.3,下午3.53时,大姐走了,在云云众生中,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但对我,她是一个引入我成为文字匠生存的人,给我一生记忆是终生难忘的!
大姐,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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