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贵酒已陷困局。
7月2日,上海贵酒股份有限公司发布公告称,近日公司收到中国证监会上海监管局《立案告知书》,因涉嫌信息披露违法违规,上海证监局2022年7月1日决定对公司立案。目前公司生产经营情况正常。
这并非岩石股份的首犯——2016年,彼时岩石股份的名字还是“匹凸匹”时,也曾因涉嫌信披违规被立案调查。
岩石股份2019年末初涉白酒领域,另一个为人熟知的名字是上海贵酒股份有限公司,主营业务为白酒。2021年,其营收同比翻了6倍还多,与19家白酒上市公司相比,2021年白酒板块中营收增速最快的舍得酒业当年“仅”同比增长87%,岩石股份“放卫星”式的业绩增长令人惊讶。
胜马财经详细查阅公司相关资料后发现,靠售卖高端酱酒产品实现营收、净利大幅度跨越式增长的岩石股份,其核心资产高酱酒业在过去数年的生产却并不连续。
高酱酒业的产能分析
岩石股份的故事始于1993年,彼时其主营业务为建筑陶瓷。在此后的近30年里,岩石股份先后6次更改公司名称,包括福建豪盛、利嘉股份、多伦股份、匹凸匹、岩石股份等。
主营业务也从建筑陶瓷变更为商业保理、融资租赁、大宗商品贸易、房地产、P2P、白酒销售等不同方面,堪称时代浪潮的“弄潮儿”。
随后,弄潮儿几次易主之后,将目光放在了白酒业务上,白酒业务也为其投资人带来不菲的收益。
但岩石股份的业绩真的与市值相匹配吗?我们慢慢来看,其未来成长性与过去增长质量的关键就在于刚刚并入上市公司的产业——高酱酒业。
2021年,岩石股份实现营收约6.03亿元,同比增长656.81%;实现净利润约6192.8万元,同比增长671.99%。
酒类业务是其营收实现大幅度增长的主要推动力。按行业划分,岩石股份的营收分别由酒类业务、商业保理和房屋租赁组成。其中酒类业务贡献了5.84亿元,同比增长893.24%,占总营收的96.9%。
进一步拆解岩石股份的酒类业务,营收主要由酱香型白酒产品贡献,2021年实现了约4.68亿元,营收相比上年同期翻了十倍不止的同时,毛利率约为64.71%。浓香型白酒和果酒则分别录得4188.3万元和6682.4万元的营收,占比较小。
事实上,自2019年初涉白酒业务以来,岩石股份在2021年才实现白酒产品的自产自销。
2020年底,岩石股份的控股股东贵酒发展斥资1.56亿元买下坐落于贵州省仁怀市的高酱酒业52%股权 ,并以0元的价格无偿赠与上市公司。
但高酱酒业此前也仅是贴牌生产酱酒的小酒厂而已。岩石股份回复上交所的问询函中显示,高酱酒业成立于2010年,但2015年起酒厂停工直到2019年才逐步复工,2019年其利用部分产能进行基酒代工生产和部分产能自主生产。
岩石股份的产能与销量矛盾就从高酱酒业开始说起。
目前高酱酒业的产能有多少呢?
那么如果满负荷生产,高酱酒业每年依靠自有产能会产出多少成品酱酒呢?
若以行业标杆贵州茅台的成品酒转化率85%(另有一说83%)计算,这一数字约是1360吨,但前提是在4年前的2017年,其满负荷生产了1600吨基酒。但可惜的是,根据上文可知,2015年至2019年,高酱酒业处于停工状态。
因此,高酱酒业能为岩石股份短时间内带来的产能相当存疑。岩石股份在年报中也并不讳言“除了公司自己生产外,对于部分中端酱酒,浓香型酒,果酒等产品,主要通过第三方贴牌加工形式进行外采”。
岩石股份外采基酒的具体数量并未公开披露。但在岩石股份的2021年报中能看出(见上图),在2021年高酱酒业的成品酒生产量为810.07千升(吨),销售量为1188.22千升(吨)、库存量为922.6千升(吨)。
以85%成品率计算,这意味着包括自产和外采基酒,高酱酒业共消耗了953吨基酒,这些基酒有多少是外采,有多少是自产呢?从此前岩石股份的回复函中可以窥得一二。
在岩石股份对上交所《关于对岩石股份股份有限公司签订资产捐赠协议相关事项的问询函》的回复中,详细列出了2020年高酱酒业各系列产品的销售情况(见下图)。
上图显示,高酱酒业生产的主力产品为十六代系列,其产量为39685箱,公开信息显示十六代系列的大多数产品均为中高端产品,单价较高,零售价在399元/瓶至1519元/瓶不等,与上图中十六代系列的销售单价1326.8元/箱吻合。
因此,胜马财经以500ml/箱来计算十六代、军酱、家系列以及其他系列的产量,以5L/坛计算封坛系列产量,可知高酱酒业过去一年的总产量约为52.29千升(吨),消耗基酒产能约为61.52千升(吨)。
要知道,大曲酱香型白酒的产能取决于满足贮存年限的基酒量。一般来说大曲酱香型白酒的酿造需一年时间,贮存再需要3至4年,整个生产周期在4至5年,而生产并不连续的高酱酒业满足这个条件吗?
量不足,质焉在?
在古老的白酒行业,“量变方能实现质变”算是一个朴素的“真理”。在产量上尚且无法自给自足的岩石股份,其产品的品质如何保证呢?
在岩石股份对上交所的回复函公告中显示,截至2020年末,高酱酒业未经审计的资产项目明细显示,其基酒价值金额约为1.2亿元。岩石股份2021年报显示,其年末半成品(含基酒)库存数量为3728.86千升。
这些基酒成色究竟如何,从岩石股份年报中的存货分类一栏可以看出些端倪。由于高酱酒业在2021年首次并入岩石股份上市公司,也是岩石股份首次实现酒类产品的自产自销,因此关于高酱酒业的基酒等相关数据仅有2021年当年数据。
2021年岩石股份的半成品和在产品的期末账面余额共计约1.66亿元;期初余额共计约1.51亿元。营业总成本约2.17亿元,由此可计算出岩石股份的基酒周转天数约为263天,尚不足一年。
行业常识,大曲酱香型白酒生产通常遵循“12987”酿造工艺流程,特点为生产周期长和贮存时间长。
以贵州茅台为例,其生产周期长达五年时间,方能酿出成品茅台酒包装出厂,市面上的高端酱酒产品均遵循此道。反观岩石股份,基酒贮存天数尚不足一年,酒品质量从何而谈?
但价格上,岩石股份又试图比肩飞天茅台,其十六代系列产品中的天青贵酿产品,电商平台零售价高达1519元/瓶,甚至实现了对飞天茅台建议零售价的“超越”。
胜马财经倾向于认为尽管高酱酒业有位于茅台镇,但由于产量较小,生产不连续导致基酒贮存天数不足、大规模外采基酒。茅台镇产区的“金字招牌”也不足以为其品质背书,对其而言,只是噱头而已。
疲态已显
事实上,岩石股份2021年的业绩高增长势头并未延续至2022年。
2022年一季度,岩石股份共录得营收2.28亿元,同比增长161.05%,但净利仅录得1030.99万元,同比仅增长8.22%,陷入增收不增利的泥潭,疲态已显。
盈利能力的大幅下滑是由于岩石股份在销售费用上持续的大幅投入。一季报显示,其销售费用同比增长达1580.25%,翻了15倍还多。岩石股份对此的解释为“公司广告宣传、市场投入和营销人员持续增加。”
销售费用的大笔投入使岩石股份的经营现金流大幅减少。其一季度经营性现金流净额同比大幅减少91.27%至1628.4万元,上述数据说明其市场动销面临困难,试图以促销行为带动消费、但又不可避免地会摊薄利润。
除此之外,岩石股份的关联交易也不少。旗下的高酱酒业销售客户较为单一,主要客户为金花酒业有限公司,2020年全年实现的4591万元销售额中,与金花酒业发生的就有4156万元。
公开信息显示,金花酒业的主要销售客户为贵酿酒业有限公司和深圳市贵酒有限公司,实控人为岩石股份的实控人韩啸的父亲韩宏伟。
这说明,高酱酒业2020年生产的酒超过9成都卖给了金花酒业,韩氏父子通过关联企业完成了一出“儿子生意爹捧场”的把戏。
2021年全年,岩石股份更进一步,共向包括上述金花酒业、贵酿酒业在内的一众关联方销售了价值约5458万元的商品、基酒以及包材等。要知道其全年营收也不过6.03亿元,约占总营收的十分之一。
近年来,白酒板块行情火热。2019年12月,岩石股份将公司名称由“上海岩石企业发展股份有限公司”变更为“岩石股份股份有限公司”,方才转型白酒业务。
但生意人并不似酿酒人那般有耐心,正如上文所述,大规模外采基酒、基酒贮存天数过少会直观的反映在产品的品质上,而与关联方的大额交易,与今年一季度出现的增收不增利现象都说明岩石股份的市场销售存在困难,2021年那般高速增长速度目前来看后继乏力,在当下消费不景气的大环境下将会格外凸显。
来源:国酒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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