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徐俊波
时间追溯到200多年前,永宁河上一群船工,他们拉船时总是一人起头喊号子,众人跟着一起喊,一齐用力。永宁河上的船工就这样拉了200多年……永宁河号子,2005年经申报后被确定为四川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幺哥儿哦,要加油哦,提斗提斗拿下来噻,悠闲又自在哦。幺妹儿河边等噻,哥哥马上就过来……老表嫂哦,快把肥猪牵出来噻,嗬嗬,蛇来了,快点跑哦,要逮到,要逮到……”在痛快淋沥地吼了几嗓子永宁河号子后,年过八旬的王绍彬希望,这种声音能永远地传递下去。
传承绝学
留住永远的声音
随着时代的发展,泸州地区的人力船也开始逐渐减少,而永宁河号子消失,则是随着纳叙公路交通的便捷开始的,永宁河上的大洲驿电站筑坝以后,永宁河号子彻底消失于河上。留住永远的声音
如果不是一批热心人,这些记录历史的声音差点成为绝唱。2004年,纳溪区文化馆馆长正在收集纳溪民歌,文化馆有个职工说他认识一个老船工,会唱船工号子。“当时我一听,求之不得,叫他联系,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老船工
近年来,永宁河船工号子走上了更高、更广阔的舞台,声名远播。永宁河船工号子参加了泸州市民间民俗展演、四川省首届传统民歌大赛,以及纳溪区的各种大型展演活动,登上了2013年省春晚的舞台,并获奖无数。永宁河上再也见不到船夫的身影,但永宁河的号子声,却将永远留存下来并发扬。
船工号子
记录历史的声音
王绍文,永宁河号子传承人。他和哥哥王绍彬从小便生活在永宁河的船上,听着号子长大。王绍彬老人摆起当年的“龙门阵”兴致勃勃:“从装船到出航到过滩、沱,都要唱。记录历史的声音
在王绍文的记忆中,那时的永宁河上常年有上百条船往来,非常热闹,上水拉盐巴到叙永,下水就拉粮食、煤炭、矿石、硫磺,这条河养活了很多船工。在永宁河上,唱的就是永宁号子。
王绍彬兄弟出生在船上,从小看的是船工们拉船的,听的是船工们吼出的号子。他们家曾经拥有一条小木船,父母风里雨里日夜辛劳在永宁河上,帮人拉货卸货,日子还算过得去。王绍彬9岁那年,父亲去世。从此,兄弟俩陪着母亲,在小船上艰难度日。1946年,他们家那条经历了数十年风浪击打的小船凄然报废了,无钱修理,一家人失去了赖以生存的依靠,生活一下子陷入到绝境之中,15岁的王绍彬不得不加入拉船的队伍。
“拉船很苦,尤其是永宁河这样滩多水浅的河段。”王绍彬说,当时有这样一个说法:“煤矿工是埋了没死,拉船工是死了没埋”,行驶在永宁河上的货船每船要装10多吨货物,而每船一般固有的就是10来个纤夫,他们每人必须承担一顿的货量。而船过江门峡大滩时,要集中上百人才能拉动。这时船家们就集中各船的纤夫,一船一船的拉。其中仅剪草铺至江门一段15华里的路程就要拉上整整一天,被累得吐血和事故伤亡的人和事经常发生。
为了避免事故的发生,拉船工们便喊响了拉船号子,以维持队伍的整体协调性和统一性。悲怆、铿锵的“永宁河船工号子”就是在这种性命攸关、命悬一线的情况下产生的,它是拉船工们带血带泪的一声声呼号。在最险的河段,这种劳动音乐就变得性命攸关,号子要吼得绝对准确,如果稍有失误,力量没有按节奏集中起来,轻则让船工“吃鹅卵石,撞石头”,重则就要发生事故
“到叙永一段,落差大概有几百米。一条船过大滩的时候,往往需要上百人拉船。从纳溪到叙永全长九十多公里的路程顺利行进也要整整8天。如果遇到搁浅,就要等涨水后才能行走。这样走走停停,有时要3个月时间才能到达叙永。”
王绍文说,船工号子的腔调随着工作的不同或者水流的缓急不同而变化,有什么样的河流就有什么样的船工号子腔调,往往一滩一调,一湾一调。 “其作用就是要统一船工的出脚步调和出力节奏。因为永宁河河段有沱有滩,滩多水浅,行船很难,而过沱、过滩、过二流水各段的号子都是不同的,所以永宁河号子的吼法比川江号子更多。(来源《泸州新农村》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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